公元248年末,金碧輝煌的宮殿上,悠然的樂曲彈奏着。
位於大殿主位的人笑色猙獰,底下美人美景,卻能聽到隱約的戰慄晃動聲。
「好酒,再來一壺…」
曹爽提着酒壺,走到何晏的面前,滑稽可笑的攬着何晏的肩膀,帶着酒氣醉醺醺道:
「如此,才不枉這人世走一遭啊…」
何晏笑着回應:
「這天下,終究是將軍的天下。」
撲通…
底下兵士與舞姬們莫莫咽了咽口水,一時間落針可聞。
司馬家,司馬師扶着鍾會的肩膀,鍾會枕在司馬昭的大腿上,三人也醉醺醺的睡倒在酒桌上。
叮…
仿若是銀鈴的輕響。
「鍾會」睜開了睡意惺忪的雙眸,那對眸子里神采肆意,狂妄而張揚,最後卻所有神色收斂,歸於平淡,再也看不出任何出奇的地方。
他看了看身側的二人,睡意襲來,斑雜的記憶沖入腦海。
渾渾噩噩中,他再次進入了夢鄉。
「我,是鍾會?」
他曾名鍾輝,為現代歷史專業學者,主要負責關於魏晉那一塊的科研。
一次朝拜鍾會雕像時,他心中莫名的聲音傳來:
「若非身臨其境,怎能知道過往和曾經?」
聲音消散後,莫名的睡意湧上心頭,等到再次睜開眼,鍾輝便出現在了這裡。
莫名的記憶似決堤的小溪般湧入他的腦海,等到再次醒來時,他已經躺在了床上,枕着司馬昭的大腿,睡的香甜。
司馬昭枕着司馬師的胳膊,司馬師則是半個身子快要從床上跌下,誰能想到,如今司馬家的嫡子,睡相會是如此不堪?
鍾會嘴角抽了抽,把他們擺正後,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記憶里,按照歷史進程鍾會現在應該是公元248年臘月,年齡二十四歲,職務為尚書郎(相當於現在**辦公廳的秘書),與司馬兄弟交好。
昨日受邀來他們家飲酒,因為什麼事互相跳起舞來了,最後成了他看到的那樣。
鍾會眸色微縮,按照歷史進程,高平陵之變已不足半月。
鍾會一生更是短暫,滅蜀後便身死,還是那種身敗名裂。
「所以,現在,我能做了,便是更改自己歷史上的命運。」
鍾會看了看自己的雙手,眸色堅定。
「士季,我就說子元酒品很差,一喝醉就跟個娘們一樣翩翩起舞起來你還不信,史官呢,記下來,記下來…」
碰…
「放屁。」
司馬師氣的滿面通紅,照着司馬昭的臉就是一拳。
「我這就教教你如何尊敬兄長。」
「你竟敢打我…」
很快二人又滾作一團,鍾會不由得扶了扶額頭,擦了擦冷汗。
歷史上只記載了鍾會和司馬兄弟關係親密,可沒記載這二人活寶般的個性。
很快,整理完腦海中的回憶碎片,鍾會記憶有些飄遠。
這樣的時光,很快便會一去不復還了吧。
高平陵事變之後,曹魏政權盡歸司馬氏,那是的兄弟情分,早已被權勢渲染的面目全非,所以,自然也不可能再見到今日的純真。
而且,時間也不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