醋香味勾得才吃飽的花昭,都想喝一碗。
「拇指生煎包需得趁熱吃,你慢用,我先回房了。」
見他不語,花昭說完,朝着書房門走去。
突然,花昭轉頭。
她眨了下眼睛,「你放心,我沒下瀉藥哦。」
季承儒微微一愣,隨即抿緊薄唇。
花昭笑着摸摸自己的秀氣的鼻子。
嫁入國公府的她,是有怨氣的。
所以剛開始時,也用了點小伎倆,不過都被季承儒給拆穿了。
花昭轉身離去。
季承儒的墨眸一直盯着她的背影,似要將她看透般,眼神里有凌厲,也有深沉,與……驚疑。
直到少女合上房門離去。
腳步聲漸遠。
季承儒起身,走到桌子旁。
看那自湯盅里升起的白色熱氣。
他掀起錦袍,緩緩坐下。
眼底的驚疑並未褪去。
而是逐漸擴大。
季承儒拿起筷子,戳破拇指生煎包,又將筷子頭放在鼻端下,輕輕嗅了嗅。
片刻後,季承儒又夾了個完整的拇指生煎包放入口中,動作優雅地彷彿像是在品嘗珍饈美饌。
舀一勺酸辣湯,同樣嗅了嗅,隨後送入口中……
季承儒又連喝了四五口,動作一如既往地不疾不徐。
葛英在得知花昭做了吃食,還趁着他不在的時候,送去書房裡,立馬趕來。
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,又起了什麼壞心思?
親自下廚?
呵呵。
這種人能做出什麼吃食來。
該不會要在飯菜里下瀉藥吧?
這事兒,那個女人也不是沒幹過。
自家主子會吃么?
絕對不可能吃。
只怕是拿去喂狗,狗都不會吃!
更何況自家主子這兩天都沒什麼胃口。
葛英進來書房後,季承儒頭也沒抬道:「收了。」
葛英看到桌子上的食盒。
是吧。
他就知道,主子是不會吃的!
葛英應了聲,連忙去拿食盒。
可素?
食盒旁的空盤?
湯盅里乾乾淨淨?
???
主子,你不是說沒胃口嗎?
另一頭。
花昭沒有回屋裡,而是去蘭苑後的小花園轉了一圈。
見着花昭回來後,阿綠忍不住說道:「小姐,您幹嘛要分煎餅果子給夏桃啊!給她吃就是浪費。」
說著,阿綠哼哼唧唧兩聲。
花昭笑了笑:「她是國公夫人派來盯着咱們的人沒錯,不過說到底,她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,而且……」
不僅在安葬時,還有夢境里……她參加宴會被人鎖在房裡,而救她出來的是夏桃,當時她還中了春~葯。
想把她趕出國公府的人不少,她沒想到那天第一個救她的人是夏桃。
其實在夢境里。
失去小姨的庇佑的她,日子確實不太好過。
在國公府里,有白眼和輕視,不過並沒有後宅那些殺人不見血的陰謀陽謀。
鎮國公夫人的娘家,是京城有名的簪纓家族,後宅妻妾成群,她自小耳濡目染,也算是從宅斗里殺出來的王者,想弄死沒有記憶的自己還不簡單?
更重要的一點。
她恢復記憶後,依稀想起書中一些大概內容。
這一大家子最後都成了反派!
國公夫妻倆捲入朝廷風雲中幫着自己兒子,一搞一個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