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?」
崔呈秀愣住了。
這兩個問題,他一個都答不上來!
若是私下遇到這樣的問題,他還能找旁人問問,可是現在,他能找誰?
見朱由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他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。
「陛下恕罪,臣不知!」
「哈!哈哈!哈哈哈哈!」
朱由校發出一陣冷笑,指着郭允厚和崔呈秀道:「你可是我大明的尚書!」
「管兵的,不知兵事!」
「好,真是好的狠吶!」
「來人,將這個濫竽充數之輩,給朕叉出去!」
「砍了!」
最後這兩個字一出口,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砍、砍了?
大明立國二百餘年,何時砍過尚書?
一幫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這倆人都是魏忠賢的黨羽,閹黨官員想求情,卻不敢站出來。
而東林黨和齊楚浙黨的官員,卻是樂見其成。
場面一時間僵在了那裡。
就在幾名錦衣衛衝出來,手按在崔呈秀身上的時候,魏忠賢終於站了出來。
「啟稟皇爺,老奴以為,崔尚書雖有失職之處,可就此砍了,難免有些苛責。」
「不如,重責五十棍,革了他的官職便罷。」
朱由校轉過頭去,很是玩味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。
但是接下來的事情,卻震驚了所有人。
只見他緩步來到魏忠賢面前,猛的抬腿踹了過去。
這一腳,直直踹在魏忠賢的肚子上,年近六十歲的他,直接被踹翻在地。
朱由校甚至沒說為何踹他,而是看向那幾名錦衣衛喝道。
「還愣着幹什麼,要朕再說一遍嗎?」
那幾名錦衣衛打了個哆嗦,叉起崔呈秀便朝着午門去了。
直到這會兒,崔呈秀才回過神來,大聲的替自己解釋起來。
「陛下,臣冤枉啊!」
「陛下,您容臣解釋……」
可任他再如何呼喊,朱由校都沒有喊停的意思。
對於這樣的結果,依附於魏忠賢的那些官員突然感覺脖梗有些發涼!
天哪!
皇帝這是要對魏公公動手嗎?
魏忠賢也很懵!
皇帝這是怎麼了?
前些天,還交代咱家辦事兒來着,怎麼這突然間就拿自己手下的人開刀了?
此時太陽初升,地上的青石板還很涼,可他的心,卻更涼!
但這件事在東林黨以及齊浙楚黨的官員看來,卻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!
崔呈秀身居兵部尚書,那可是魏忠賢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!
皇帝拿他開刀,也就意味着這是要對閹黨下手了!
只不過這次朝會來的突然,大多數人都沒有準備針對魏忠賢的奏摺,只能壓下心頭的衝動靜觀其變。
朱由校始終都在看着,對於這些官員們的反應很是滿意,這也正是他要的結果。
片刻之後,剛剛的問題又被他拿了出來,目光看向另一個方向。
「戶部,國庫如今還有多少存糧?」
戶部尚書郭允厚面帶難色,走出隊列躬身一禮。
「啟稟陛下,戶部已無存糧!」